“那根巨贵的香蕉在哪？”

最近去看北京 UCCA 的新展“莫瑞吉奥·卡特兰：最后的审判”，一定会听见有人这样问。就算不太了解这位意大利艺术家，也大概率听说过在 2019 年迈阿密海滩的巴塞尔艺术博览会上，他用银色强力胶带将一根香蕉固定在了墙面上，这个作品的最高成交价为 15 万美元。

香蕉作品不难找。展方特意空出了一整面墙，将它固定在了大多数人可以平视的高度。它叫《喜剧演员》，是卡特兰至今最广为人知的一个作品。

这也是艺术品吗？

带着困惑转过身，展览空间完整地呈现在眼前。头顶悬吊着一匹马的标本，它无力地垂下头颅，四肢看起来软绵绵的，它叫......《二十世纪》?

正中央的《菲利克斯》，不是自然博物馆里常见的恐龙化石，而是一只被放大了 80 多倍的猫骨架？

令人匪夷所思的作品不是一件两件。无论是小到需要蹲下来看的两扇电梯门（它真的可以按）：

是直接凿开了 UCCA 地面挖出的矩形洞以及一堆被挪出的泥土（这让策展人特意感谢 UCCA 的“牺牲”）：

或是以艺术家本人为基础的作品们：

当你终于逛完展览，心中已经攒下了十万个为什么。光是仔细阅读作品简介，对于想要看懂卡特兰这样的艺术家而言，远远不够。

你想起他被叫做“意大利国宝级艺术家”，想起那根被卖到百万的香蕉，想起两极分化的评论......所有的困惑与趣味搅合在一起，让你不禁发问——

这艺术如果我看不懂，还能怎么办呢？

面对当代艺术，我们有时会羞于承认，但事实是大多数人很难立刻“读懂”其中含义。如果毫无准备地进入一场艺术展览，很大概率会一头雾水，从而错失不少感受作品生命力甚至是冲击力的机会。

于是，做做功课很重要。

为了搞清楚一些关于卡特兰和他的艺术的基本问题，和以往不太一样的是，除了使用常规的学习途径（比如翻书、看纪录片和搜索文献），抖音成为了重要的工具（之所以这样做，你往下看会得到解答）。

最终，我在抖音上找到了 6 个可以有效解读卡特兰的宝贵线索。

卡特兰出生于 1960 年的意大利帕多瓦，家里很穷，没有钱去上艺术学校。他年纪轻轻就出来工作养家，当过厨师、护士、木匠、园丁和家具设计师，还在停尸间工作过一段时间。

20 多岁时母亲去世，他搬到米兰，在建筑师埃托·索特萨斯的鼓励下决定闯闯艺术圈。第一份作品就带着浓厚的玩笑意味：他买回一些艺术杂志 Flash Art ，把它们搭成一个三角塔，将摄影照片制成假的杂志封面，再把它们贴在真杂志上，让它们在博物馆和报刊亭里流通。

早期，一系列恶作剧式行为让他很快登上了头条。1992 年，卡特兰成功说服了一批捐赠人并筹集到了 1 万美元，而他的回馈却是承诺一整年不办展览；1993 年，他受邀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却将场地转手租给了一间香水公司用来安置广告牌，这就是《工作是件苦差事》。

2016 年，他在古根海姆美术馆的卫生间里安装了一个全金马桶，取名为《美国》。超过 10 万人买票来看这个马桶，卡特兰还推荐大家去使用。

来到纽约后，卡特兰的作品愈发向概念艺术（Conceptual Art）靠拢，在这个领域里意识形态远比美学价值更重要。卡特兰显然受到了超写实主义艺术（Hyperrealism）的影响，开始以雕塑为主要媒介（虽然他自己不会制作雕塑）进行创作，用极不自然的逼真性去勾起观众最原始、最本能的反应。

抖音账号 @两分钟艺术

这些让人看上一眼就不会忘的雕塑，为卡特兰带来了不少争议。比如 1999 年的作品《第九个小时》中，教皇约翰·保罗二世被一颗陨石砸倒在地。

2011 年，他在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举办回顾展，坚持让 120 多件作品被错落地悬挂在圆形大厅——这让策展人一度担心会毁掉这座弗兰克·劳埃德·赖特的伟大遗产。

卡特兰倒也没故意为难他的观众，理解作品的第一道线索就藏在名字里。

比如《哔嘀哔嘟哔嘀咘》里，一只小松鼠头枕着餐桌双手下垂，脚边有一只手枪，它也许是自杀了。

这个难读的名字取自仙女教母为灰姑娘变身的一段魔咒。但童话里的奇迹，却很难发生在如这只松鼠一般贫困的意大利低收入家庭中。

卡特兰的妹妹一下子就看出作品里厨房的原型就是他们儿时生活过的房子。她曾在陷入抑郁时与他讨论过生死，卡特兰没有选择安慰她，而是严肃地问她：“你想过要自杀吗？”

不久之后，卡特兰创作了《哔嘀哔嘟哔嘀咘》。虽然妹妹从未问过他作品的用意，却在看到时会心一笑——她因此摆脱了阴霾，得以在生活中继续前行。

不过，当卡特兰将大量作品都命名为《无题》时，就要从他比较关注的几个母题中寻找新线索了，比如死亡。

停尸房经历加上母亲早逝，让卡特兰格外关注死亡。无论是用动物标本和骨架，还是用离奇手法引发人的联想，卡特兰在讨论死亡时彻底抛弃了充满恐惧与严肃的叙事，而是用令人惊悚的幽默或意料之外的冷漠，去放大死亡本身的平常之处。

他让受人喜爱的卡通匹诺曹面朝下漂浮在古根海姆美术馆的水池中：

他曾在 Art Basel Cities Week 上建立了一个临时墓地，欢迎人们在这里去祭奠还活着的人：

Eternity，2018

讽刺与调侃是解读卡特兰的另一个密码。

他用黄金打造马桶，是讽刺消费主义和阶级差异，因为“不管你吃多少钱的食物，对于马桶来说都一样”；他让陨石砸中教皇，去挑战那些惯常不可被挑战的宗教权威与社会结构。

他还调侃艺术的庄严与权威。受到 MoMA 邀请进行创作，他却把深受馆藏青睐的毕加索形象做成了游乐园里的大头娃娃，似乎在映射社会中“娱乐至上”的氛围。

为了把讽刺效果拉满，他不惜拿自己当主角。

1997 年，他结识了策展人马西米利亚诺·吉奥尼。后来有天卡特兰必须要做一个出镜采访，他就问吉奥尼可不可以替他去，而吉奥尼爽快地同意了。从此，吉奥尼包揽了卡特兰所有的采访、演讲和授课。在 2016 年的纪录片《莫瑞吉奥·卡特兰：马上回来》中，吉奥尼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骗”过了所有观众。

左边是马西米利亚诺·吉奥尼，右边是莫瑞吉奥·卡特兰，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

知道真相后，有评论家大喊“我恨死卡特兰了”；也有人哈哈大笑，为他鼓掌。它是一面镜子：你对作品的反应，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真实性”这个概念。

你在解读卡特兰，但你也在解读自己——几乎在每一个作品里，卡特兰都在鼓励你这样做。

人们在谈论卡特兰的香蕉时，总要追溯到杜尚的小便池身上——《泉》的诞生，正式标志着上一个艺术时代的落幕。从此，艺术家的思想先于一切，他选择用什么载体来表达这些思想不应受限。

除了杜尚，卡特兰早期受意大利概念艺术家皮耶罗·曼佐尼启发（他曾在人们身上签名，然后为作品取名为 Living Sculptures），把一个画廊主贴到了画廊墙上——是的，远在香蕉之前。

后来致敬过以划破画布著名的意大利画家卢齐欧·封塔纳和艺术家二人组吉尔伯特与乔治（其中吉尔伯特出生在意大利）。

但从未受过艺术训练的卡特兰，一直深知自己是艺术世界的“局外人”。正因如此，卡特兰从来没有包袱。他敢于将艺术从“神坛”上推下去，推回世俗世界，甚至把它一脚踹到你的面前，再用那些与你我生活多少有点关系的元素，围绕那些深重悠长的母题，反复提出对话的请求。

这也就是为什么卡特兰决定给 UCCA 中国首展取名为“最后的审判”。他向所有人发出一封邀请函：来解读我吧，来审判我的作品吧，你完全拥有这个资格。

这同时也是启发我去抖音上做功课的原因——面对卡特兰的邀约，观众是否愿意加入解读？

好在卡特兰的努力没有白费，不少人面对“天价香蕉”提出问题：

有人本能地感觉到趣味十足，分享了自己的思考：

还有人脑洞大开，给卡特兰的作品重新命了名：

总之，没有人会对卡特兰的作品无动于衷。无论被困惑还是受启发，被逗笑或被激怒，感叹他是天才或想骂他是骗子——卡特兰的周围，有着停不下来的对话、质询以及思考。毕竟，无论你有多少艺术知识的储备，面对一根被贴在墙上的香蕉，你总能有点想法。

这个想法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卡特兰让你对“艺术”产生了想法——光这一点，就已经鲜少能有艺术家做到了。

而抖音，进一步鼓励你将这些想法分享出来。

看到这里你大概发现了，帮助解开卡特兰那些“难懂艺术”的线索，都在抖音上以最直观、最生动、最有趣味的方式被分享了出来。

面对像卡特兰这样的艺术家——如果按照常规进行搜索，得到复杂的文章、晦涩的分析和成堆成叠的专业术语——你可能很快失去耐心。相比之下，抖音所能提供的，是一份“啃得动的”艺术功课。

除了可以获取到“用户友好”的艺术知识外，抖音更在努力成长为一个鼓励个性化创作的艺术平台。

抖音将这场“最后的审判”从 UCCA 的展览空间，延伸到了更加无限的网络空间中。你不仅可以走进迷宫般的展厅，去看去思考；你还可以打开手机，自由发布属于自己的“审判结果”，参与到艺术的“再生长”之中。

卡特兰希望激发每个人的创作热情。曾有一个传言是，卡特兰之前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先去市场买根香蕉回来并贴到住所的墙上，用来制造灵感。因此有了《喜剧演员》：挂在墙上的画似乎是艺术世界里最容易被人理解的存在了，那么如果挂一根香蕉上去呢？

《喜剧演员》在当代艺术界建立下一种微妙的平衡：介于批判与调侃之间，深沉和天真之间，艺术与生存之间——就像喜剧演员虽然说着好笑的话，却往往让你想起些悲伤的事。

于是，随着中国首展的开幕和《喜剧演员》的到访，艺术家联合 UCCA 在抖音上发起 #谋杀香蕉 挑战赛，欢迎大家充分挖掘自己的个性，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香蕉时刻”——你未必要顿悟出什么，只要能够享受其中。

根据卡特兰亲手写下的挑战邀约里的六个步骤，UCCA 特别制作并在抖音上发布了短视频《谋杀香蕉指南》。虽然官方示范把香蕉贴在了飞镖上，但你大可随意搜罗身边的物品，用属于自己的方式来应对艺术家的挑战。

有人用刀叉，有人用筷子，有人把香蕉贴在了枕头上......短暂想象一下手中这根香蕉“有可能卖出天价”，用自己的方式创作出一个好玩的瞬间，这也是卡特兰希望人们可以参与到艺术中的场景。

一下子，全网都在“谋杀香蕉”了。美食博主们的“谋杀方式”可学性最强，让艺术品不仅有趣有思考，更有好味道。这种能将艺术与生活相结合的满足感，前所未有地吸引了更多的人去积极感受艺术的能量。

作为抖音的深度合作对象，北京 UCCA 的上一个年度大展“成为安迪·沃霍尔”（现在这个展览正在位于上海的 UCCA Edge 展出）也在抖音上掀起了一股波谱浪潮。

和卡特兰一样，安迪·沃霍尔希望所有人都能加入这场名为“艺术”的对话。他画过香蕉，找过替身假扮自己出席活动，喜欢以罐头、可乐瓶、纸箱等日常用品为主题。他那句“人人都能成名十五分钟”正在社交网络时代被“逐步落实”

UCCA 也曾在抖音上发出邀请——来试着成为安迪·沃霍尔吧，就像艺术家本人曾经期待的那样。

为什么不呢？喜爱沃霍尔的人们纷纷出奇招，在几十秒的视频中和波普艺术擦出了火花：

在与 UCCA 合作的展览、以及其他入驻了抖音的展览中，你都能在抖音上拥有一种全新的艺术体验。

比如搜索关键词“看展日历”，进入到“dou艺术”全新的功能页面，你可以“一键看展”：

点进展方的官方账号，不仅有独家布展花絮，还有策展人的仔细讲解：

能第一时间获悉有趣的艺术活动：

然后，艺术博主的产出可以帮助储备一些基本展览背景。毕竟，在大老远跑一趟美术馆之前先看看风格对不对胃口没什么不好。

还能挖到艺术家“冷知识”：

抖音账号 @也许我是米地

最后，抖音天然的分享属性，让喜爱艺术的人们不再怯于分享自己的见解与创造——至此，一个让人们可以用更“民主”“多元”“个人”的方式去感受艺术的平台，也真真正正地进入到了每个人的生活中。

我们觉得当代艺术难懂，往往正是因为艺术家成功“诱惑”了你通过作品与他对话。而习惯了接受艺术权威性的我们，下意识会怀疑自己的解读是否正确。不过在抖音这个拥抱个性化的艺术平台上，解读是被欢迎的，分享是被鼓励的，你还拥有了空间可以为自己“做点艺术”。

看，在你绞尽脑汁、组织语言想要赞扬或是批评卡特兰的时候；在你受到沃霍尔的启发而换了一种眼光去看待周遭事物，并且用手机将它记录下来的时候——“艺术”这个原本有些琢磨不透、模糊飘渺的名词，就已经具象为生活中的美妙瞬间了。

也许你会疑惑，发一条抖音也可以是艺术吗？

我想，卡特兰和沃霍尔的回答会是：随便你怎么想怎么做都可以，因为艺术没有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