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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抖音小视频 跟作家云逛陕西|吃老鸹颡少不了油泼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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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逛陕西

值此新春佳节之际,陕西省作家协会融媒体中心、陕西广播电视台公共频道联合推出“春节文化进万家——跟作家云逛陕西”。今年,我们换个角度,让耳朵先尝尝鲜。

近年来,文學陝軍非常幸运得到众多作家朋友的支持,拥有很多书写乡俗、乡味、乡情的美篇,让我们心底滋生一抹温柔和眷恋。今年,在归乡的路途,在团圆的时刻,在守望的远方,让耳朵带我们去目的地,尽管路过了许多城市,听见了千百种声音。乡音响起的一瞬,就回到了儿时的午后……

本期带您云享陕味,品一品作家杨少林和赵亚亚笔下的老鸹颡和油泼辣子。


老鸹颡

杨少林

陕西是面食大省。各地都有自己的特色面食。岐山哨子面、杨凌蘸水面、户县摆汤面、西安biangbiang面、蓝田饸饹面、三原疙瘩面、乾县驴蹄子面、礼泉烙面、彬县御面、耀州咸汤面、大荔炉齿面、合阳踅面、澄城手撕面……每种面食都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厚重的历史文化。作为地道的陕西人,当然无面不欢。三天不吃面,肚子里就像猫抓了一样难受,难怪说陕西人都是面肚子,对米饭和海鲜提不起丝毫兴趣。你看街上的行人,身边的亲友,无论男女,身材苗条者少,腹大腰圆只因喜面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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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新春佳节之际,陕西省作家协会融媒体中心、陕西广播电视台公共频道联合推出“春节文化进万家——跟作家云逛陕西”。今年,我们换个角度,让耳朵先尝尝鲜。

近年来,文學陝軍非常幸运得到众多作家朋友的支持,拥有很多书写乡俗、乡味、乡情的美篇,让我们心底滋生一抹温柔和眷恋。今年,在归乡的路途,在团圆的时刻,在守望的远方,让耳朵带我们去目的地,尽管路过了许多城市,听见了千百种声音。乡音响起的一瞬,就回到了儿时的午后……

本期带您云享陕味,品一品作家杨少林和赵亚亚笔下的老鸹颡和油泼辣子。


老鸹颡

杨少林

陕西是面食大省。各地都有自己的特色面食。岐山哨子面、杨凌蘸水面、户县摆汤面、西安biangbiang面、蓝田饸饹面、三原疙瘩面、乾县驴蹄子面、礼泉烙面、彬县御面、耀州咸汤面、大荔炉齿面、合阳踅面、澄城手撕面……每种面食都带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和厚重的历史文化。作为地道的陕西人,当然无面不欢。三天不吃面,肚子里就像猫抓了一样难受,难怪说陕西人都是面肚子,对米饭和海鲜提不起丝毫兴趣。你看街上的行人,身边的亲友,无论男女,身材苗条者少,腹大腰圆只因喜面食矣!



八百里秦川历史悠久,文化源远流长。得秦岭龙脉与渭河水的滋润,非常适合小麦生长,且产量与质量俱佳。渭河平原被誉为陕西人“天然粮仓”,为各地能做出特色面食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

在陕西,还有一种不应该被忘却的面食叫“老鸹颡”。光听这土得掉渣的名字,就让人感觉十分彪悍、霸气、掷地有声。“老鸹颡”和“biangbiang面”这两种特色美食,体现了陕西人硬气、豪爽、实在的性格特点。“sa”字和“biang”字在电脑上是打不出的,“颡”字的正确写法应该是左边一个“月”字旁,右边上面是“天”字头,下面一个韭菜的“韭”字,人们常用“颡”或“撒”来代替。



关于“老鸹颡”这道美食的来历,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哩:相传西汉时期,飞将军李广骁勇善战,所向披靡。为击败匈奴而使佯攻之计,他命将士且逃且弃兵甲,连做饭的锅釜也所剩无几,蛮军信以为真,穷追不舍。李广见时机成熟,准备痛击蛮军,可炊时犯愁,即命将士以盔为釜,取草木为筷,将面团拔入盔中,入野蔬烹之,三军饱餐后精神大振,一举歼灭蛮军。王昌龄有诗赞曰:“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班师回朝后,武帝闻之,命御厨仿其法精做,以犒赏三军。又说,匈奴以乌鸦为祥鸟,而此美食又酷似乌鸦头,关中人把“乌鸦”叫“老鸹”,将“头”叫做“颡”,故武帝赐食名曰“老鸹颡”。亦有江山永固,蛮军不得再扰之意。此后,“老鸹颡”便风行宫廷,唐时传入民间,盛行关中。所以,“老鸹颡”这道美食历史悠久,从西汉流传到了今天已2000余年了。



小时候,母亲也为我们夹“老鸹颡”。那时生活比较艰苦,经常吃的是苞谷糁,苞谷糁煮红苕,苞谷糁面,苞谷面搅团,一点也不耐饥。当时老家有句谚语“苞谷糁是主粮,鸡尻子是银行”。所以,能吃上一顿“老鸹颡”会高兴好几天的。虽然是用最普通的萝卜白菜青菜烩制,但一点也不影响它的美味。我现在还能想起小时候和父亲端着大老碗,圪蹴在门外大口吃“老鸹颡”的场景。特别在寒冷的冬季,咥一碗煎活的“老鸹颡”,使人身体发暖,浑身舒坦。

我从小就对做饭感兴趣,小时候经常帮母亲烧锅,站在案边看母亲做饭。现在我也经常下厨,一般的家常饭菜都不在话下,夹“老鸹颡”更不用说。在我的影响下,儿子也喜欢上了做饭。今年疫情期间,全家人宅在家中,家常饭都做遍了,还在抖音上变着花样学做饭。一天,儿子说他朋友家吃的“老鸹颡”,问我会做不?我说:“这是懒人做的饭,最简单了。”



说干就干,取一大碗盛上面粉,放少许盐,慢慢加水顺一个方向搅拌,待面团成合适的糊状后盖住醒半小时,使面团充分上劲。做“老鸹颡”关键在和面,不能太稀也不能太稠,太稀了夹不住,太稠了夹不动,这是熟能生巧的技艺。然后准备配菜:葱、西红柿、土豆、豆角、豆腐切小块,木耳、黄花、粉条、海带用温水泡开备用。锅里倒油,将豆腐炸至金黄色,倒入葱花和西红柿炒出汁,加少许水,再倒入其余配菜大火翻炒,并依次加入适量食盐、五香粉、味极鲜、鸡精,再加入适量凉水后盖锅,待水快烧开时用筷子将醒好的面团快速夹入锅中,煮熟后倒入蛋液,再下点青菜和香菜,一锅香喷喷的“老鸹颡”就做好了。

看着那一个个如白鸽似的“老鸹颡”飘在五颜六色、汤汁浓郁的锅中,孩子们和媳妇迫不及待地盛上一碗,呼噜呼噜的咥开了,边吃边说:“味道美得很!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会心地笑了!



“老鸹颡”虽是平民食物,现在也常登大雅之堂,西安城就有好多家专门卖“老鸹颡”的饭店,不但本地人喜欢光顾,外地游客食后也赞口不绝。我所就职的星级酒店就有素烩老鸹颡、甲鱼老鸹颡、海鲜老鸹颡、排骨老鸹颡、菌汤老鸹颡,深受广大顾客喜爱。有许多老顾客专门为吃“老鸹颡”而来,他们觉得这道美食花钱不多,吃了煎活。经济实惠,舒心暖胃。更重要的是勾起了心头的许多回忆!

一种味道,一份记忆,一缕温情。人生值得回味的永远是能触动灵魂的那份思念……


油泼辣子

赵亚亚

陕西八大怪中有一怪:“油泼辣子一道菜。”面食喂饱了陕人的肚皮,秦腔滋养了秦人的灵魂。一勺勺油泼辣子是秦腔里的板胡,是赶车人鞭梢的红缨缨,是杨贵妃《霓裳羽衣曲》里的飞纱飘袂,和着油盐酱醋的节拍,在我们的舌尖狂舞。

陕西油泼辣子所用辣面不是云南火辣辣的小尖椒,不是四川泡菜里的二荆条,更不是湖南妹子手中的螺丝椒,那是地地道道的秦地线椒。



秋虫叫,露水浓,辣椒红,一根根线椒身材窈窕,透着光,闪着亮,喜儿的红头绳一样吊在植株上。提笼,猫腰,摘椒,满把都是收获的喜悦。

窗外蛐蛐叫,屋内灯火黄。女人拿出合好的白线绳,男人抓三五根辣椒,蒂对齐,递过来,女人抖腕,绑紧。一递一绑,配合默契,散乱的辣椒,在二人的撮合下,开成一簇簇红艳艳的花,结成一串串红红火火的祈愿。从此,猎猎燃烧在屋檐下,成为农家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秋阳咋呼呼地晒,西北风冷冷地吹,白霜酽酽地杀,岁月带走了辣椒的鲜亮,留下了一脸沧桑。干后的线椒皱巴巴,像老汉脸上层层叠叠的皱纹。抖落辣椒串的一身风尘,辣味呛鼻,用石臼砸辣子的女人连打几个喷嚏,响亮,舒服,畅快。这滋味,像极了秦地汉子爽快的脾气,又如一日日辛劳换来的痛快日子。



尊贵的油菜籽,经过和小麦一样繁琐的种收辗打,静静躺在农家的老瓮里。秋忙结束,油坊的大圆木吱吱呀呀哼起古老的歌谣,油香在秋风中悠悠游游,金色的菜油无声无息地流入油腻腻的油壶油桶。

菜油辣椒一相逢,即是人间美味。灵魂的碰撞,来自那热烈的一“泼”。扯面,棍棍面,biang'biang面,蒸汽氤氲中款款出锅。瓷碗中,面条雪白,辣面鲜红,顶一撮翠绿的葱末,盛装丽服迎接勺里翻滚的热油,见面便是激情拥抱。“刺啦”一声,辣香四溢。随后,“咚”地一声,分量十足的油泼面隆重登场,剥蒜的手按下暂停键。四溅的辣沫还在面条上幸福地呻吟,老饕的筷子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搅面,让每根面条的胴体上均匀地沾上油泼辣子。搅拌停当,顺势抿干净沾满调料的竹筷。开吃,埋头吸面,山呼海啸,末了喝一碗百煮千熬的面汤。面汤的醇厚适时地消解了油泼辣子的腻,留点余香在唇齿间萦绕。



面里的油泼辣子属于热烈奔放型,而调凉皮、凉粉、米皮、擀面皮、豆腐脑的油泼辣子则略显妩媚神秘。你瞧,西府大嫂抓一碗软乎乎、亮晶晶的秦镇米皮,盐巴、醋水、酱油、蒜汁、香油都用勺子泼泼洒洒地扒拉,轮到调辣子,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挑两根米皮,在油泼辣子盆里摆两摆,滴着红油的米皮妖妖娆娆倾入碗里,三颠两簸,一碗闻着酸、看着美的米皮顿时让你食欲大开。吸一口,辣油红而不腻,花椒的麻,芝麻的香,大料、香叶、大葱的味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老板娘,你这辣子泼得地道!”夸人家油泼辣子好,跟赞她年轻一样效果好。

“我有独门秘方。”一脸得意。

这绝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每个凉皮摊摊,米皮小店,都有各自油泼辣子的秘诀。食客吃毕,擦嘴起驾,一疙瘩染着红油的卫生纸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嘣”一下,入纸篓。没办法,老陕吃一碗米皮都这么有范。

一日,我跟儿子去吃陕西名食的“总代表”——羊肉泡馍。点了餐,服务员拿个小本本,转动着圆珠笔问:“二位,不来盘素拼?”我一本正经地说:“不用,你家羊肉泡馍自带三盘菜。”服务员一脸诧异,我指着桌上的三菜:油泼辣子、辣椒酱、八宝辣子。儿子“扑哧”笑了,服务员也乐了:“大姐,你真逗!”



别看这三碟辣椒,吃起来颇有讲究。细看袖珍版的黑瓮瓮、瓷坛坛、白罐罐里的油泼辣子,辣面粗细比例合适,火候精准,焙干的白芝麻恰如满天星,在红油的苍穹里漂浮。一碗水盆晃悠悠端上,先热热地喝一口汤,清香不膻。绿芫荽,红辣子,用勺子剜一坨油泼辣子入碗,吸口粉丝,吃起来喷香。八宝辣子是把肉厚的鲜椒切成短节节,先用开水泡,再以秘制酱料腌,最后菜油炸,与大片肥瘦相间的羊肉搭配,夹在白吉饼里,咥起来,油香。牛羊肉泡馍上桌,辣椒酱颜色较浅,被铺在煮馍上面,尝一尝,咸香。凤冠搭霞帔,辣椒酱配煮馍,都是天仙配。

普通人家过日子,锅碗瓢盆油泼辣子碗。一把有年头的熟油铁勺,勺里清油扑漾漾,端稳当了,胳膊困了,油便热了,“刺啦”一声,一碗油泼辣子,大功告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它鲜红着白白的面条,刺激着我们的味蕾,艳丽着清贫的生活。



昨夜,我又梦回地窑院。父母下地干活未归,半晌午我们一堆半桩子就饿了,呼啦啦上案,拽出馍盆,摸了冷馍,夹了油泼辣子,撒点粗盐,大口地咬,噎住了喝一瓢凉水。弟弟将蒸馍一掰两半,朝着油泼辣子狠狠地一摁,辣油全没了,妹妹见状哭了。几只芦花母鸡,围在我们脚下,咕咕叫着,仔细寻觅着油泼辣子夹馍掉下的碎渣渣……


图片来源:网络

方言朗诵@杨少林 墨言 雷战斌

设计制作@皮皮

摘选自:文学陕军,版权属作者所有。

标签: 老鸹 泼辣 陕西